那么脆弱,那么不舍,那么……这么想着,陆国伟的烟瘾又犯了。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掐灭烟,又重新点了一支。将手里的烟向嘴里送了送,他拧着眉望着窗外的风景,一时间觉得烦躁不堪。但这份不该出现在陆国伟脸上的表情,随着护士和思云的推门而入,瞬间消...
那么脆弱,那么不舍,那么……
这么想着,陆国伟的烟瘾又犯了。
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掐灭烟,又重新点了一支。
将手里的烟向嘴里送了送,他拧着眉望着窗外的风景,一时间觉得烦躁不堪。
但这份不该出现在陆国伟脸上的表情,随着护士和思云的推门而入,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深灰色的高领开司米毛衣,晨光熹微,让陆国伟一向冷峻的面部线条变得稍显柔和。
修长的手指,按灭烟蒂的姿势随意而潇洒。
“好了?”
他问她,嗓音冰冷不含一丝情绪。
思云点点头,扭头的瞬间,看到挽着她的小护士微红的脸颊。
她抽回自己的胳膊去穿外套,护士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小……小姐。”怕女孩儿因为自己看着她男朋友失神生气,护士急忙说起正事儿,“您明天记得再来医院一趟,李医生说您还需要继续打点滴的。”
秀气的眉轻拧,除去害怕扎针,思云对医院内心有种深深的厌恶。
觉察到了女孩儿的不愿,护士无奈,“胃出血,感冒导致的扁桃体出血发炎,小姐您这打点滴,不打两个星期是好不了的。”
抓着外套的左手用不上力气,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板上。
护士急忙去捡,却被人抢了先。
“把药单拿来。”一边和护士说话,陆国伟将手里的外套披在思云身上。
“每天点滴的用药让医生注明一下,就在家里输。”
他看着思云,语气笃定,不是‘要不要在家里输’,而是,‘就在家里输’。
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思云也不需要表态。
这是他做的决定,不能说‘不’。
思云蹙眉,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势,言语间的控制欲让人生畏。
就像服从他,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这样当然也是可以的,先生稍等,我这就去向李医生取医药单。”护士微笑着应了下来。
“多谢。”
“不用客气的。”
惊异于陆国伟的道谢,护士不自觉的又有些心神微乱。
这样的男人冷峻倨傲、无上尊贵,却偏偏谦和有礼、绅士风度使然,自然一言一语都会让女人心动。
护士出了病房,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和陆国伟呆在一起的每个封闭空间,都让思云压抑。
她以为他过来把外套搭在她身上,就不再理会自己了。没想到,陆国伟再次靠近她,说了句,“伸手。”
思云一愣,刚想抬头,却因为陆国伟身上浓郁的烟草味后退了一大步。
“为什么相信?”他揽她入怀,下意识的问了下去,其实原因陆国伟根本就不在乎,只要她相信他就好,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为什么相信?”重复了一遍他说得话。
思云勿自回答,“因为,你是爱我的。”她说,嗓音轻柔,像是睡梦中的梦呓。
陆国伟内心艰涩,怀抱着她的手有些轻颤,“是啊,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她在睡梦中紧紧地抱住他。
终于知道后,却错过了那么多。
这晚,思云睡得很沉很沉,以至于她很久都没有再醒过来。
凌晨4点入睡后,凌晨5点钟陆国伟听到他怀里人,难受的病痛轻吟,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是很烫,可将思云的身体抱在怀里总有种让人窒息地灼烫感。
“阿晴……”
“阿晴……”
唤不醒她,陆国伟只好给医生伊卡打电话让他赶过来。
“墨先生,太太外出回来有什么症状吗?”
“不停地咳嗽。”
“那应该是受了风寒,发烧了。”
“发烧?”陆国伟纳罕,“我给她用温度计量过体温了,体温并没有太大异常。”
伊卡医生摇摇头,“墨先生,要知道您太太现在体虚的厉害,她的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发烧只能在体内持续低烧,不升温度也是身体太差的原因。”
“能用药吗?”
“不能。”伊卡摇头,“她需要靠自己的抵抗力来强撑一天,一天过后低烧依旧不退,即便对身体有损,她也必须用药治疗,不然持续低烧两天将有生命危险。”
“好,我知道了。”
“墨先生,可否请问您,您的妻子是早年有肾脏病的病史吗?”
“她做过换肾手术。”
“原来是这样。”伊卡了然后皱眉。
“怎么了?”
“对自闭症具有简单治愈的刺激性药物,也就是您太太之前服用的镇定药剂,对肾脏造成的负担有些重。”看着陆国伟,伊卡继续向他解释,“这些,也是造成她体虚的原因,以后的治愈过程中,也许她会频繁出现晕倒的现象,到时候,您没有必要担心,这都是自然的现象。”
陆国伟沉默,没有说话。
伊卡望着在床上处于深度昏迷中的女孩子,很难想象她之前一个人是怎么渡过病发的这些深夜的。
他一直以为这位年轻的墨太太仅仅是个先天性自闭症的心理疾病患者,却在一次次对她的身体检查后,发现她身上存在的旧疾和旧伤。
“墨先生,对您妻子所做的最新的身体全方位检查报告您看过吗?”
“看过。”陆国伟的嗓音有些沙哑。
“您太太身上有旧伤,左小腿和左臂的股肱骨处曾经有粉碎性骨折的痕迹,现在的伤势虽然完全愈合,但是对她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二十出头的年纪,到底受了多少折磨才把原本健康的身体毁成这样?
陆国伟哑着嗓子继续问,“左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和这些有关系吗?”
“是的,应该和她之前的左肱骨粉碎骨折有关。”
“这些伤势愈合后的后遗症会持续多久?”
“这个很难说墨先生,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素质和身体状况都不一样。”中年法国医生并不想将最坏的结果告诉陆国伟。
墨太太身上的伤势虽然通过检查还能看出痕迹,但是已经完全愈合了,至于,伤势后的后遗症会持续多久,伊卡不想说出来,因为很有可能是要跟随患者一辈子。
“阴雨天,和天寒的时候还是要帮她用热水多敷一敷。”
“好。”
“如果明天的这个时候,墨太太还没有退烧,请您给我打电话。”想了想,伊卡继续问,“最近的饮食状况还好吗?”
“还可以,开始在吃一些清淡的东西了。”
“那就好。”
“不用太担心,墨太太没有严重的疾病在身,只是她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生理上的和心理上的,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陆国伟送法国医生出门,致谢,“谢谢您了。”
“不客气。”
送走了医生,陆国伟回到二楼的卧室,就在床边守着思云,看着她在低烧中昏迷地轻吟。
平日里,他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也有难受的时候,只是碍于他在她身边,完全都在极力地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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