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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蕊小峰》小说全文精彩阅读 被抛弃的独生女小说阅读

2025-10-29 18:42:57   热度:3℃
  • 被抛弃的独生女 被抛弃的独生女

    这本书被抛弃的独生女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小蕊小峰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学校组织一次去省城的研学旅行,费用不菲。我忐忑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跟父母开口。果然,……...

    李秀明 状态:已完结 主角:小蕊小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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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弃的独生女》 小说介绍

作为独生女,我被送到乡下奶奶家,而父母各自收养了别人的孩子。他们联合起来霸占我的房间、礼物,甚至煽动父母对我动手。高中毕业那年,父母逼我为“妹妹”捐肾,甚至偷走我的高考证件。我报警断绝关系,十年后真相大白。父亲的“养子”是他与嫂子的私生子,...

《被抛弃的独生女》 被抛弃的独生女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作为独生女,我被送到乡下奶奶家,而父母各自收养了别人的孩子。

他们联合起来霸占我的房间、礼物,甚至煽动父母对我动手。高中毕业那年,

父母逼我为“妹妹”捐肾,甚至偷走我的高考证件。我报警断绝关系,十年后真相大白。

父亲的“养子”是他与嫂子的私生子,哥哥的抑郁而终并非意外。

母亲的“养女”是她与白月光的私生女,舅舅的早逝掩盖了这段孽缘。

《小蕊小峰》小说全文精彩阅读 被抛弃的独生女小说阅读

而当他们双双患病求我原谅时,我只回了一句话。01我至今还记得六岁那年的冬天,

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父母把我送到乡下奶奶家的情景。村口的老槐树落光了叶子,

光秃秃的枝桠像冻僵的手指,指向灰蒙蒙的天。妈妈蹲下来,指尖带着护手霜的香气,

一遍遍整理我棉袄的领子,仿佛那褶皱里藏着什么要紧的秘密。

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衣领上的雪:“念念,奶奶身体不好,你去陪陪她,等开春燕子回来了,

我们就接你回来。”我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蒙着一层雾,总在我要与她对视时,

慌忙飘向远处的土坡。爸爸站在绿色吉普车旁,皮手套在车把手上蹭来蹭去,

腕表的指针转得似乎比往常快,他时不时抬腕看一眼,眉头皱成个小疙瘩,

连咳嗽都带着不耐烦的调子,像是在催促这场离别快些结束。北风裹着沙砾刮在脸上,

像无数小刀子在割,我缩了缩脖子,

把半旧的布娃娃搂得更紧——那是姑姑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娃娃的粉色纱裙已经磨出了毛边,却还是我最宝贝的东西。

我看着吉普车的轮胎卷起黄蒙蒙的尘土,像一条蜿蜒的蛇,慢慢消失在村口土路的尽头,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抹绿色,心里像被掏走了一块,空落落的疼。奶奶家的日子是安静的,

静得能听见老屋房梁上灰尘落下的声音,甚至带着点化不开的孤寂。

堂屋的八仙桌腿裹着旧棉絮,墙角堆着晒干的草药,空气里总飘着一股淡淡的苦香。

奶奶话不多,牙掉得差不多了,说话时嘴唇会轻轻哆嗦,但她的手是暖的。每天清晨,

她会用粗糙的手掌摩挲我的头顶,掌心的老茧蹭得我头发发痒;傍晚,

她坐在煤油灯旁熬山芋粥,昏黄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粥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

甜香漫过整个屋子,是我在乡下最温暖的记忆。村里的孩子一开始总围着我看,

眼神里有好奇,也有几分疏离。他们穿着打补丁的布鞋,裤脚沾着泥点,

会指着我脚上的皮鞋笑:“城里来的娇气包,怕踩泥呢!”后来我索性脱了皮鞋,

光着脚在田埂上跑,泥土的凉意从脚底钻上来,却让我觉得踏实。我跟着他们爬树掏鸟窝,

在泥地里打滚,衣服脏得看不出颜色,回家时奶奶从不骂我,只是笑着帮我拍掉身上的泥,

说:“念念玩得开心就好。”可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或者看见别家孩子扑进父母怀里撒娇时,

那种被遗弃的钝痛才会悄悄冒出来。我常常趴在窗台上,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

猜想城里的家是什么样子——我的小书桌是不是还摆着我的童话书?

妈妈是不是还会在睡前给我讲故事?爸爸是不是还会把我举过头顶?他们偶尔会来信,

信纸是带着香味的粉色,妈妈的字写得很工整,里面总说“奶奶年纪大了,

念念要听话”“要好好读书,别让我们担心”,末尾总会附带一句:“家里一切都好,

小峰和小蕊也很乖,会帮我们做家务。”小峰,小蕊。这两个名字像两根细小的刺,

每次看到,都会轻轻扎在我幼小的心上。我知道,小峰是爸爸收养的侄子,

小蕊是妈妈收养的外甥女,他们住进了原本属于我的家,睡在我的房间,

玩着我没来得及带走的玩具,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拥抱和夸赞。一年后,

奶奶在一个飘雪的清晨走了。她的手凉得像冰,再也不能摩挲我的头顶。葬礼结束后,

父母终于来接我。回城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像结了冰。

妈妈一直搂着身边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那就是小蕊。她皮肤白皙,眼睛像黑葡萄,

怀里抱着一个崭新的毛绒熊,看起来比我小一岁,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妈妈时不时帮她理理裙摆,轻声问:“小蕊冷不冷?要不要盖毯子?”小蕊摇摇头,

声音软软的:“妈妈抱着我,我就不冷。”爸爸则坐在驾驶座上,

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副驾驶的男孩——小峰。他比我高半头,穿着蓝色的运动服,

头发剪得很短,抿着嘴唇,眼神里有种超出年龄的沉郁。爸爸会忽然开口:“小峰,

下周的数学竞赛要加油,爸爸相信你。”小峰点点头,没说话,却悄悄挺直了后背。

我局促地坐在后座另一侧,身上穿着奶奶生前请村里裁缝做的新衣服,

土黄色的布面上绣着几朵歪歪扭扭的小花,和小蕊的洋裙比起来,像只灰扑扑的小麻雀。

我低头闻了闻自己的头发,还残留着乡下灶间的柴火味,那味道混着车里的香水味,

让我有些自惭形秽,忍不住把身子往车门边挪了挪,尽量不碰到小蕊的裙摆。到家了。

那个我记忆里宽敞明亮的家,似乎变小了,也变陌生了。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小峰的篮球和小蕊的玩偶,墙上贴着小峰的奖状和小蕊的绘画作品,

唯独没有我的东西。我的房间果然已经成了小蕊的天地——墙壁刷成了**嫩的颜色,

原先贴满我稚拙画作的地方,换上了印着公主的明星海报;那个我央求了妈妈很久,

生日时才得到的带白色纱帐的公主床,现在铺着粉色的床单,

睡着小蕊;我的旧玩具被胡乱塞在一个纸箱里,放在床底下,上面蒙了厚厚一层尘,

我伸手摸了摸,指尖沾着灰,像撒了一把细沙。“念念,你先睡书房吧。

”妈妈轻描淡写地说,手里还拿着梳子,给小蕊梳理着头发,梳齿划过发丝,

发出轻柔的声响,“小蕊还小,晚上会怕黑,需要人照顾。”她的目光落在小蕊身上,

满是温柔,却没看我一眼。爸爸走过来,拍了拍小峰的肩膀,声音带着笑意:“你是哥哥,

要多让着妹妹们,有什么事跟爸爸说。”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我,

像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没有任何停留,转身就去帮小峰搬书包了。那天晚上,

我躺在书房狭窄的折叠床上,床垫硬得硌人,被子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隔壁房间传来小蕊的笑声和妈妈的说话声,“小蕊今天在幼儿园表现好不好?”“妈妈,

我画了一幅画,老师夸我了!”“真乖,明天妈妈给你买草莓。”那些声音像细小的针,

扎在我心上。我把脸埋进被子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这里或许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像个突兀的闯入者,不小心打破了他们其乐融融的四人世界。

从那时起,一种无形的壁垒将我隔绝在外,我站在壁垒的这头,看着他们在那头欢声笑语。

吃饭时,妈妈总会把鸡腿夹给小峰和小蕊,说:“小峰是男孩子,

要多吃肉长个子;小蕊身体弱,要补补。”而我的碗里,永远只有青菜和米饭。有一次,

小蕊把咬了一口的鸡腿放在桌上,说“不好吃”,妈妈立刻拿起鸡腿,擦了擦上面的口水,

递给我:“念念,小蕊不吃了,你吃吧,别浪费。”我看着鸡腿上的牙印,胃里一阵翻腾,

摇了摇头,妈妈却皱起眉:“怎么这么挑食?有的吃就不错了。”家里来了客人,

父母会拉着小峰和小蕊的手,热情地介绍:“这是我儿子小峰,学习可好了,

上次数学竞赛拿了一等奖!”“这是我女儿小蕊,又乖又懂事,还会画画呢!”轮到我了,

他们往往顿一下,才指着我说:“这是念念。”然后就没了下文,

客人好奇地问“念念也是你们的孩子吗”,妈妈会含糊地说“是亲戚家的,

在这儿住几天”,我站在旁边,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脸烧得发烫。

小峰和小蕊似乎有一种天生的默契,

他们会在父母面前表现得乖巧懂事——小峰会主动帮爸爸擦车,

小蕊会帮妈妈洗碗;可背地里,他们却用各种小动作排挤我。

我的作业本会无缘无故被撕掉几页,那些我认真写的生字,散落在地上,

像一片片碎掉的心愿;刚买的新钢笔,第二天就不见了,我在小峰的书包里找到时,

笔帽已经被弄坏了,爸爸却说是我“自己放错了地方,还冤枉哥哥”;有一次,

我发现水杯里飘着一只死虫子,吓得尖叫起来,小蕊却在旁边偷笑,妈妈过来看到,

只说“肯定是你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大惊小怪”。我向父母哭诉过,

可换来的往往是斥责。“念念,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妈妈放下手里的毛衣,

眉头拧成一团,“小峰哥哥马上要中考了,学习压力多大,你就不能让着他吗?

别总找他麻烦。”“小蕊身体弱,从小就容易生病。”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也不抬,

“你是姐姐,要多照顾她,怎么还跟她计较这些小事?心眼怎么这么小?”有一次,

小蕊看到我书桌上摆着奶奶留给我的瓷娃娃——那是奶奶年轻时的陪嫁,

白瓷的娃娃穿着蓝色的旗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她凑过来,伸手就抢,

我不给,她就故意把瓷娃娃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瓷娃娃碎成了好几片,

蓝色的旗袍裂成了细纹,娃娃的脸也碎了,像在哭。我气急了,推了她一下。

她立刻跌坐在地上,嘴巴一瘪,放声大哭,哭声尖利得像划破了空气。妈妈闻声跑过来,

一把把小蕊搂在怀里,指着我骂:“你怎么这么恶毒!小蕊是**妹,你居然敢推她!

”没等我解释,一个巴掌就扇在我脸上,**辣的疼,像被火烧过一样。我捂着脸,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看着躲在妈妈身后的小蕊,她的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

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我又看向闻声出来的爸爸和小峰,爸爸皱着眉,一脸冷漠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小峰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那一刻,

我感觉心一点点沉下去,沉进冰冷的水里,再也暖不回来了。我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

我没有依靠,没有温暖,也没有公道。我就像一株无人问津的小草,长在墙角的阴影里,

看着他们的阳光,却永远也得不到。02随着年龄增长,小峰和小蕊的联盟愈发牢固,

而我在这个家中的地位也愈发边缘和艰难。小峰继承了父亲的高个子,却比父亲更加阴沉。

他学习成绩中游,但很会察言观色,尤其在父亲面前,总是一副稳重懂事的样子。

他从不亲自对我动手,却擅长用言语挑唆。他会“无意”中向父亲透露,

我在学校似乎和某个男生走得很近(其实只是讨论习题),或者“担心”地跟母亲说,

看到我放学后去了网吧(其实是去书店)。这些看似关心的告密,

总能精准地点燃父母的怒火,尤其是父亲,他会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厉声训斥,

甚至罚跪。小蕊则完美继承了母亲的柔弱外表和……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她长得甜美,

嘴巴又甜,很会撒娇,把母亲哄得团团转。她是那种典型的“会哭的孩子”,

只要她眼圈一红,无论她对错,妥协的永远是我。她觊觎我的东西,

从一件新衣服到一本课外书,她不会明抢,

只会用各种方法让父母觉得“姐姐用不着”或者“姐姐不该用这么好的”,

最终那东西总会莫名其妙地到了她手里。他们俩像配合默契的猎手,一个负责制造罪名,

一个负责煽风点火,而父母则是他们手中最锋利的刀。初中时,

学校组织一次去省城的研学旅行,费用不菲。我忐忑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跟父母开口。果然,

父亲眉头一皱:“出去瞎跑什么?浪费钱!在家好好温书是正经。

”我低声辩解:“老师说……对开阔眼界有好处……”“眼界?”父亲冷笑一声,

“你先把成绩提到年级前二十再说眼界!看看小峰,从来没这些花花肠子!”话音刚落,

小峰正好端着水杯从旁边经过,状似无意地接话:“爸,我们班学习委员也报名了,

她家好像挺困难的,都咬牙去了。听说这次去的科技馆有最新进的设备。”父亲脸色更沉了。

这时,小蕊也凑过来,拉着妈妈的胳膊摇晃:“妈妈,我也想去……可是姐姐去了,

家里就没钱给我买新裙子了,下周我们班文艺汇演我还要当主持人呢……”她说着,

眼圈就开始泛红。妈妈立刻心疼地搂住她:“去,我们小蕊当然要去,主持人是大事,

裙子必须买漂亮的。”然后她转向我,语气带着责备:“念念,你就不能懂事点?

家里什么条件你不知道吗?你就不能让让妹妹?”最终,我没能去成研学旅行。

小蕊穿着新裙子,在舞台上光彩照人。而我,在那个周末,被父亲勒令在家打扫卫生,

清洗他们四人积攒了一周的脏衣服。我把手泡在冰冷的水里,

用力搓洗着小蕊那件缀满亮片的演出服,亮片的边缘割得手生疼,但比不上心里的疼。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中考前夕,我复习到深夜,小蕊嫌台灯影响她睡觉,跑去向母亲哭诉。

母亲冲进我的房间,不容分说关掉了灯,骂我自私,不顾别人死活。

我只能在卫生间微弱的灯光下,抱着书本蜷缩在马桶边上看书。高中我考上了市重点,寄宿。

那三年,是我记忆中相对平静的时光。虽然离家不远,但我尽可能少回去。

寒暑假也常找借口留在学校打工或学习。我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伤口,

也暗暗积蓄着力量。我深知,只有远走高飞,彻底离开这个家,我才有可能获得新生。高考,

是我唯一的出路。开学第一天,妈妈给我收拾行李,打开我的书包,

把里面的几本课外辅导书扔了出来,嘴里嘟囔着:“带这些没用的干嘛?净浪费钱!

家里供你上学已经不容易了,别总想着搞这些虚的。”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眼神里满是嫌弃,仿佛我带的不是辅导书,而是一堆垃圾。最后,

她只给我塞了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还有一沓皱巴巴的零钱,语气不耐烦:“省着点花,

家里还要给小蕊报舞蹈班,小峰也要买复习资料,没那么多闲钱给你挥霍。

”我攥着那叠零钱,指尖被硌得生疼,想说“辅导书是老师推荐的”,

却被她冷漠的眼神堵了回去。学校每月放假两天,我每次回去,迎接我的从不是温暖的问候,

而是无休止的使唤和贬低。周末清晨,天还没亮,妈妈就会用力砸我的房门:“念念!还睡?

赶紧起来做早饭!小蕊要去上舞蹈课,小峰还要复习,别耽误他们的事!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走进厨房,看到冰箱里放着新鲜的牛奶和鸡蛋,

那是给小峰和小蕊准备的。而留给我的,只有昨晚剩下的冷粥和一块硬邦邦的馒头。吃饭时,

爸爸会把报纸往桌上一拍,眼神扫过我,

像在审视一件不合格的商品:“听说你们班这次月考排名了?你考了多少?

没又在班里垫底吧?”我小声报出自己的名次,在年级前五十,

可他却嗤笑一声:“前五十很了不起?小峰在他学校还进了前二十呢!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小峰坐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慢悠悠地说:“爸,

念念可能在重点高中压力大吧,不过也不能总找借口,还是得努力。

”他这话看似在为我开脱,实则在暗示我不够努力,爸爸的脸色更难看了。

小蕊则会在这时拿出她的舞蹈奖状,凑到妈妈面前撒娇:“妈妈,

我这次舞蹈比赛拿了二等奖,老师说我有天赋呢!”妈妈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把小蕊搂在怀里,不停地夸赞:“我们小蕊就是厉害!比某些人强多了,只会死读书,

还读不出个名堂。”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满是鄙夷,仿佛我连给小蕊提鞋都不配。

高二那年冬天,我感冒发烧,浑身无力,想跟家里要些钱去看医生。打电话给妈妈时,

她正在给小蕊挑选新衣服,语气不耐烦:“多大点事就看医生?忍忍就过去了!

小蕊的衣服还没选好呢,别耽误我时间。”没等我再说一句话,她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冰冷的手机,站在寒风里,感觉心比天气还冷。最后,还是同桌借了我一些钱,

我才去校医室拿了点药。高考前的几个月,是我最艰难的时光。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拼了命地刷题、背书,手指因为长期握笔,磨出了厚厚的茧子,眼睛也常常布满血丝。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就能考上远离这里的大学,就能彻底摆脱这个家。可我没想到,

他们连我最后的希望都要剥夺。高考前一周,学校放假让我们回家调整状态。我刚回到家,

就看到小峰和小蕊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我的高考志愿填报指南。小峰看到我回来,

慢悠悠地把指南合上,放在桌上,语气平淡:“念念,我跟爸妈商量好了,

你高考完就别读大学了,出去打工吧。家里最近经济紧张,小蕊要去北京学舞蹈,

我也要准备考研,需要钱。”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声音颤抖:“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高考是我唯一的出路!”爸爸从房间里走出来,

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里满是厌恶:“出路?你能有什么出路?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早晚要嫁人!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帮衬家里,给小峰和小蕊多攒点钱!”妈妈也跟着附和,

拉着小蕊的手,眼神冰冷:“念念,你就听你爸的话吧。小蕊是要当舞蹈家的,

小峰是要考研究生的,他们的前途比你重要多了。你就别那么自私了,

为家里牺牲一点怎么了?”小蕊在一旁,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故意说:“姐姐,

其实打工也挺好的,我有个同学的姐姐,打工一个月能挣不少钱呢,还能买新衣服。

不像读大学,又费钱又浪费时间。”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冷漠又自私的脸,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冲进房间,锁上门,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看着书桌上堆满的复习资料,

那上面写满了我的希望和梦想,可现在,他们却要亲手把这些都打碎。我拼了命地学习,

目标是远离这座城市的一所顶尖大学。我以为,只要考上大学,我就能挣脱这个牢笼。

我却低估了人性的自私与残忍,能到何种地步。03高三那个春天,

窗外的梧桐树刚抽出嫩绿的新芽,一个炸雷般的消息却在这个家炸开,

瞬间撕碎了所有表面的平静——小蕊被确诊为尿毒症,肾功能衰竭,

医生说需要长期透析维持生命,而最佳的治疗方案,是尽快进行肾移植。消息传来的那天,

我正在学校的自习室刷题,妈妈突然打来了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却不是跟我说事,

只是让我立刻回家。我赶到家时,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上散落着各种检查报告和药盒,

妈妈坐在沙发上,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怀里紧紧抱着小蕊,

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的心肝宝贝,

怎么会这样啊……老天怎么不把病降到我身上……”小蕊靠在她怀里,

脸色蜡黄得像一张旧纸,曾经总是亮晶晶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嘴唇干裂,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看起来确实可怜。爸爸站在窗边,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烟蒂扔了一地,平时总是挺直的脊背似乎一下子佝偻了不少,他不停地打电话,

声音沙哑地拜托别人:“你帮我问问,有没有认识的肾源渠道?不管花多少钱,

我都愿意……”挂了电话,他对着窗外长叹一声,那声叹息里满是焦虑,

却没有一丝一毫分给我这个同样在场的女儿。小峰也在,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手里拿着小蕊的检查报告,眉头微蹙,看起来很是担忧。看到我进来,他抬了抬头,

语气沉重:“姐,你回来了。小蕊的情况……不太好。”我点了点头,

心里莫名有些压抑。虽然我和小蕊从小就不对付,她总是抢我的东西,在父母面前排挤我,

但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样子,想到那是一条年轻的生命,我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同情。

那个周末,我主动帮妈妈收拾了客厅,还去厨房煮了粥,端给小蕊时,她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得意,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我甚至在心里偷偷想,

如果家里的亲戚有人能和小蕊配型成功,如果需要我以后多打几份工承担部分医疗费用,

我或许也愿意帮一把。毕竟,生命至上。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份仅存的同情,

很快就被父母的贪婪和自私彻底碾碎。他们的矛头,会如此直接、如此理所当然地对准我,

仿佛我天生就该为小蕊牺牲一切。那天晚饭后,气氛异常凝重。

妈妈没有像往常一样让我洗碗,而是坐在我对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爸爸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他放下筷子,双手交握放在桌上,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念念,小蕊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医生说,

直系亲属之间配型成功的概率最高,而且移植后的排异反应也小,恢复起来也快。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蔓延开来,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桌布。

妈妈立刻接话,眼泪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唰”地就流了下来,她伸手想拉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她的手僵在半空,却丝毫没有在意我的抗拒,

继续带着哭腔说:“是啊念念,现在只有你能救小蕊了!你是她姐姐,

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血脉相连啊……你就可怜可怜她,救救她吧!妈妈求你了!

”她说着,甚至想站起来给我下跪,被爸爸一把拉住了。我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心里又冷又疼。我放下筷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可指尖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爸,妈,捐肾不是小事,医生说过,

捐掉一个肾对身体的影响很大,以后不能做重活,还要一直注意保养。

我现在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是不是可以先等等,

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捐献者?我们也可以向社会求助,发起众筹……”“等?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猛地打断,他一拍桌子,碗碟都跟着震了一下,

声音严厉得像打雷,“小蕊的命能等吗?她随时都可能有危险!你怎么这么自私?

那是**妹的一条命!比你那个破高考重要一万倍!在你眼里,难道高考比人命还重要吗?

”“自私?”积压了十几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像是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到底是谁自私?从小到大,

你们眼里只有小峰和小蕊!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衣服,从来都是先给他们,我穿旧衣服,

吃他们剩下的饭菜,连一个安稳的房间都没有!现在需要我的肾了,想起我是你们的女儿了?

就要我为了她毁掉自己的人生吗?”“什么叫毁掉你的人生?”妈妈尖叫起来,

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划过玻璃,“捐一个肾又不会死!你身体那么好,恢复几天就没事了!

你怎么这么冷血?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白眼狼,

当初就不该把你从乡下接回来!”“冷血?你们对我又有多热忱?”我浑身发抖,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我感冒发烧,想跟你们要几十块钱去看医生,

你们说我小题大做;我想让你们给我买本老师推荐的辅导书,

你们说我浪费钱;小蕊打碎了奶奶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骂我……现在你们跟我谈亲情,谈养育之恩?你们配吗?

”“你……你个白眼狼!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这么跟我们说话!”父亲气得脸色铁青,

胸口剧烈起伏着,扬手就要打我,小峰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一边拉着父亲的胳膊,

一边语气“温和”地说:“爸,妈,你们别激动,姐也是一时想不通,

毕竟捐肾不是小事,她心里有顾虑也正常。”他转过身,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虚伪的劝慰,语气放缓了许多:“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这么多年,

爸妈可能确实对你关心不够。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小蕊是真的快不行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毕竟是我们的妹妹啊。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捐肾,手术后,

我们全家都会好好照顾你,给你买最好的补品,让你尽快恢复。至于大学,

晚一年考也没关系,明年你再考,我们一定全力支持你,好不好?”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比父亲的打骂和母亲的哭诉更让我恶心。我清楚地记得,去年他说过,等他考上研究生,

就要让我出去打工供他读书。现在为了小蕊,竟然能说出“全力支持我考大学”这种话,

真是可笑又可悲。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妈妈还在抽泣,

眼神却带着一丝逼迫;父亲虽然被拦住了,但眼神里的愤怒和厌恶丝毫未减;小峰站在中间,

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眼底却藏着算计;而沙发上的小蕊,看似虚弱地靠在那里,

可我分明看到,在我拒绝的时候,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和怨毒,

像是在说“你怎么敢不捐”。我彻底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从来就不是女儿,不是家人,

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牺牲、被利用,为他们的“宝贝”铺路的工具。

他们所谓的“亲情”,不过是建立在掠夺我利益的基础上。“不用说了。”我擦干眼泪,

眼神变得坚定而冰冷,一字一句地说,“这个肾,我绝不捐。”说完,我转身就走,

不顾身后母亲歇斯底里的哭骂:“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会遭天谴的!小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跟你没完!”也不顾父亲暴跳如雷的威胁:“你敢走!你走了就别再回来!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一步步走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曾经渴望得到温暖的地方,

如今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无情的掠夺。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这个家,彻底决裂了。

04自从明确拒绝捐肾后,我和家里的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像寒冬里结了冰的河面,

连一丝温度都没有。我索性连周末也不回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扑在最后的高考冲刺上。课桌上堆着厚厚的复习资料,

每一页都写满了我的希望,我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拼命想抓住高考这根唯一能挣脱牢笼的稻草。班主任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

我眼底的红血丝、日渐消瘦的脸庞,还有课间总是独自坐在座位上发呆的样子,

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她把我叫到办公室,泡了一杯热奶茶递给我,语气温和:“念念,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有困难就跟老师说,别一个人扛着。”我攥着温热的杯子,

喉咙哽咽,却只能含糊地说“家里有点小事,不影响学习”,还恳求她,

如果不是特别必要,不要让家长联系我。班主任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多问,

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心学习,有任何问题,老师都在。”那声叹息里的理解,

让我鼻子一酸,差点掉眼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竟然是一位老师,

给了我一丝久违的温暖。可我知道,该来的风暴,终究躲不过。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月,

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那天下午的自习课,我正埋头刷题,

突然想起明天要交身份证复印件,用来核对高考信息。我伸手去摸书包内层口袋,

那里是我特意用来放重要证件的地方,可指尖触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布料。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慌忙把书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课桌上,

课本、笔记本、习题册散落一地,我蹲在地上,双手不停地翻找,连书包缝隙都没放过,

可身份证和准考证的影子都没有。周围同学被我的动静惊动,纷纷侧目,

我却顾不上旁人的目光,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没有这些证件,我连考场都进不去,

十年寒窗的努力,难道就要因为这两张小小的卡片付诸东流?一种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家里——除了他们,没有人会动我的证件,

他们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逼我就范!我强压着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冲出教室,

一路跑到宿舍。宿舍里空无一人,我抓起座机话筒,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传来母亲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喂?

”“我的身份证和准考证是不是你们拿走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可话语里的质问却藏不住。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随即传来母亲理直气壮的声音:“是又怎么样?念念,只要你点头同意给小蕊捐肾,

我们立刻把证件还给你,还会给你买最好的补品,让你好好养身体。否则,

你这辈子就别想参加高考,你的前途,全在你自己手里!”我的心像被瞬间浸入了冰窟,

从头凉到脚。“你们……你们这是犯法!扣押他人证件,逼迫他人捐献器官,

这是要坐牢的!”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犯法?

”母亲的声音尖厉起来,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得我耳朵生疼,“我是你妈!

我生你养你十几年,拿你一个肾怎么了?这是你欠我们的!我告诉你,顾念,

匹配检查我们已经偷偷用你的头发做过了,结果很快就出来!不管你同不同意,

这个肾你都必须捐!明天你就给我回家,跟我去医院做术前检查!”偷偷用我的头发做配型?

他们竟然能卑劣到这种地步!我气得浑身发抖,话筒在手里几乎握不住,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你们怎么能这么**?那是我的身体,我的器官,

我有权利决定要不要捐!你们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我狠狠摔下话筒,

“啪”的一声,话筒撞在机座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背靠着墙壁,巨大的绝望和愤怒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十年寒窗,多少个挑灯夜读的夜晚,

多少汗水和泪水,我所有的希望和出路,难道就要这样被他们亲手断送吗?不行,绝对不行!

我不能让他们毁了我的人生!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擦掉脸上的眼泪。

当务之急是补办证件,只要能拿到新的证件,我就能参加高考,就能离开这里。我立刻起身,

跑到班主任办公室,把证件被家人扣留的事告诉了她(隐去了捐肾的部分,

只说家里因为一些矛盾扣了我的证件)。班主任又惊又怒,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

带着我去教务处开身份证明,然后骑着电动车,载着我去派出所申请补办身份证,

又马不停蹄地跑教育局,说明情况,申请加急补办准考证。一路上,

班主任不停地安慰我:“别担心,有老师在,一定能帮你办好。

”看着她为了我的事奔波忙碌的背影,我心里满是感激。补办证件的过程并不顺利,

需要各种证明材料,还要等审批,我像一根绷紧的弦,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耽误了时间。

好在有班主任的帮忙,三天后,新的身份证和准考证终于拿到手,我紧紧攥着这两张卡片,

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悬着的心终于稍微放了下来。可我没想到,他们的阴谋远没有结束。

高考前三天,我正在宿舍复习,突然接到宿管阿姨的电话,说我母亲来了,在宿舍楼下等我,

说要给我送点营养品,缓和一下关系。我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想拒绝,

可母亲在电话里说“就见一面,说完我就走”,还威胁说如果我不见她,

她就去教学楼找我。我怕她在学校闹事,影响不好,只好硬着头皮下楼。

母亲站在宿舍楼下的梧桐树下,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外套,头发比上次见时更乱了,

眼睛红肿得像核桃,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看到我过来,她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递过来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盒牛奶和一些苹果,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念念,

学习累不累?妈给你带了点营养品,你多吃点,补补身体。以前是妈不对,

对你太苛刻了……可小蕊她……唉,你再考虑考虑,就当妈求你了……”她说着,

眼圈又红了,伸手拉着我的手,手指冰凉,然后硬塞给我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瓶,

“这是妈托人买的补脑维生素片,你学习累,每天吃一片,对脑子好。

”我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心里满是警惕,敷衍了几句“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就想挣脱她的手离开。她却紧紧拉着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关心的话,眼神却闪烁不定,

时不时瞟向我的书包,像是在确认什么。我将东西拿回宿舍,

看着那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药瓶,越想越不对劲——正规的维生素片怎么会没有标签?

而且母亲刚才的眼神,太过反常。我留了个心眼,没有打开药瓶,第二天一早,

就拿着药瓶偷偷跑到学校附近的一家药店,找到一位看起来很有经验的老药剂师,

小声说:“阿姨,麻烦您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药剂师接过药瓶,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片,

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拿起来对着光仔细看了看,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抬头看着我,

语气凝重:“同学,这根本不是维生素片。看颜色、形状和气味,

像是某种强效的镇静安眠药,而且这个剂量还不小,吃一片就能让人昏睡好几个小时。

你这药是从哪儿弄来的?可不能随便吃啊!”安眠药?!我如遭雷击,

手里的药瓶“啪”地掉在柜台上,药片撒了一地。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随即,母亲那闪烁的眼神、刻意的温柔,还有家里之前的所作所为,

瞬间串联起来——他们是想让我吃下这安眠药,等我昏睡过去,就把我强行带到医院,

送上手术台!一旦手术做了,造成既成事实,为了我的身体,高考必然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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